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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给我干哪儿来了。
她心里泛着嘀咕,缓缓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躯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
听到声音褚炽才发现,不远处的梳妆台边上还坐着一个人。
姬探雪拨弄着梳妆台上摆放的百合花,花瓣上似乎还有几颗闪着光的水珠,在姬探雪的手指下颤巍巍地滚动着。
而被强行请来做客的褚炽却像是个真正的主人公一样施施然靠在柔软的抱枕上,眼神睥睨着姬探雪。
“他伤的不是挺严重的吗?能熬得住这长途跋涉吗?”
褚炽轻轻开口,却像是一根刺一样直接扎紧了姬探雪的心尖上。
“你说什么?”
姬探雪快步走近床边,屈膝半跪在床上,死死将褚炽按在身下,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此刻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褚炽笑着捧住了姬探雪的脸颊。
“让我看看,你这双眼睛里,都装着什么呢。”
“嗯……震惊?不可置信?你不是自诩猎人吗?怎么还会在猎物面前如此慌张呢?”
褚炽每说一句,姬探雪的脸色就更加差一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前秦楼月说过的话开始在姬探雪脑中重复播放,姬探雪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害怕。
褚炽忽然握住了姬探雪的一只手腕。
“亲爱的,你抖什么啊?很冷吗?”
“回答我!”
姬探雪瞪着那双眼睛,眉间像是有抚不平的阴霾一样紧紧蹙起。
明明褚炽才是那个被禁锢在身下的人,可无形的锁链却好像已经悄然套在了姬探雪的脖子上,锁链的另一端被褚炽牵在手中把玩。
只消轻轻一扯,眼前这个男人便会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回答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褚炽咧嘴一笑,眼神中竟蕴藏着比姬探雪还要更加疯狂的光。
“知道什么?姬拂叶拿我做消遣的玩物?还是你的真实身份呢?”
褚炽的手指掐住姬探雪的下颌,拇指暧昧地摩擦起他下颌角的皮肤。
“嗯?姬探雪,或者我该叫你阿列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