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姬探雪再想要粘着她,他也总得抽出时间去处理家族内的各种事情,或明或暗的生意、敌对势力的觊觎、京市那边时不时的小动作……更别说之前发生内乱,该秘密处死的处死,该整顿肃清的残党也得安排人去做。
除去每天晚上和部分用餐的时间以外,姬探雪能待在褚炽身边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卓娅陪着褚炽的,这无疑给了两个人密谋偷家提供了巨大的良机。
姬探雪套在她脚上的那条链子也早就变成摆设了,钥匙早就被卓娅配好送到她手上了,可褚炽却从没想过要逃走,那不是她的做事风格,总得要更极端更激烈一些,才能配得上姬探雪的这场筹谋。
褚炽其实能感觉到,姬探雪知道她的这些动静,可他不觉得褚炽能真的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无非就是筹谋逃跑。
可他终究是小瞧她了。
她在等一个机会,将姬探雪控制住,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变成她的脚下奴仆。
而今天,姬探雪明确地说了自己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戏台子他已经帮褚炽搭好了,该吸引的看客大概率也已经就位,轮到褚炽去亲自导演一场好戏了。
夜色暗涌,窗外月光一股脑涌进房间,洒在床上之人的侧颊上,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暗红色的勒痕,像是美丽却脆弱的人偶,静静地、漂亮地躺在大床上。深色的床单和他雪白的肤色形成了张力无比的反差。
姬探雪在家里时总是只穿着单薄的丝绸衬衣,他从来不会板板正正地将扣子扣到最上层,此时,纤细的脖子和性感的锁骨都半遮半掩地藏在开着扣子的衣领之下,似乎是在诱惑女人将那些扣子全都解开,好一览衣服下的光景。
而褚炽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睡衣,坐在床边品尝着上好的罗曼尼康帝,她随便从姬探雪的酒柜里取的,里面随便一瓶都是有着巨大收藏价值的珍品。不过在她手里也就是取乐的玩意,就像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姬探雪一样。
看起来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摇晃,像是即将等待吸血鬼伯爵宠幸的新鲜血液。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姬探雪总算颤抖着卷翘的睫毛睁开了眼睛,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