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夜晚寂静,姜知云抱着自己,看着火焰,看不出心思,她确实是动容了。
谢书珩也在想,身为夫君,好似都还未给自己的妻子做过什么。
而后姜知云出言道:“不若我们暂且在这里歇下,娘瞧我来寻你,迟迟未归,估计会过来寻我们。“
“好。”谢书珩微微点头。
因为夜晚天气有些寒凉,所以姜知云坐得靠近谢书珩许多。他本想给她披上外衫,但是瞧着自己这沾血的衣裳,倒是自嘲的笑笑。
姜知云有些犯困,坐着坐着就朝着他倒下来,脑袋一点一点的,而后靠在他的肩膀,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谢书珩微微僵直,不敢动弹。
姜知云也就是眯了一小会儿,腿肚子一瞪,有些抽筋才醒过来。揉了揉腿,看着谢书珩满眼清明:“在想什么?”
而后想起来二人不熟,也加了一句:“我一介村妇,与你先前的生活相差甚远。你同说说,反正也毫无交集,不用担心我对付你。”
听见姜知云这话,他笑了笑:“夫妻本为一体,你是村妇,我也是村夫。未曾有所差别。”
而后靠在背后的大树缓了缓,道:“父亲原本不用死的,但是为了让我活着,心甘情愿赴死。”
“如今,老师也死了,我还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为了他谢书珩。
从始至终,他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姜知云沉默了一会儿:“等着把你送去找大夫,我就去乱葬岗找庄先生的尸体,至少也要入土为安。不是吗?”
谢书珩看着她,有些诧异:“你不觉得我晦气吗?”
“若有一日,你就不怕自己也……”
姜知云看着他:“谢书珩,我不怕。”
“夫子走了,就入土为安。我们要往前看。只有好生活着,才不负所托。”
“他想看见的,也不是如今颓丧的你。而且,更不想被欺负吧。日子,我们自己过起来就是,这有何难?”
“流放怎么了?只要没死,你想做什么都成。”
姜知云话毕,谢书珩的桃花眼稍微闪烁了一下:“我一直在想,逐鹿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