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果然落雪了,萧安然抬头看着不间断落下的雪花,眼底满是担忧:“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
“想什么呢?”连郕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伸手拂去落在她肩头的雪花问道:“在担心你父亲?”
“你父亲担着钦差之责,即便当地官员不多配合但绝不至于会刁难就是了。”
“我知道你担心,但咱们不能直接过去,既然是打着经商的名义,总得真的卖些什么才行。”
“我明白殿下。”萧安然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不会耽误您的事情的。”
“好。”连郕戟笑了笑,转身招呼道:“夜五,出发吧!”
“等上了马车,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你。”
说罢连郕戟便先一步上了马车,夜五取下缰绳,将马匹用草席包好后转身问道:“夫人,走吧?”
“走!”萧安然应了一声,搓了搓手哈了口气软和了冻僵了的指尖,踩着马凳走上马车。
马车内炭盆燃的正旺,连郕戟见萧安然进来随手就将手炉塞给了她。
指尖因为长时间暴露在冷空气中早已经冻得僵硬了,紧紧的贴着手炉暖和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我命夜七备了些吃食,还有些点心你可以用。”连郕戟从一处暗匣里那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后里面静静的躺着油果子。
油脂的香气瞬间弥漫看来,本就没有用过早膳,萧安然的肚子瞬间感觉饥饿难耐。
“吃吧。”连郕戟将油纸包推到她面前,又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浅浅抿了一口热茶,萧安然舒服的软了身子,懒懒的靠在车厢上随手拿着油果子往嘴巴里送去。
甜甜腻腻的油果子此时却格外的香甜,配着茶水的苦涩更显香醇。
马车在落了雪的路上疾驰,城外有很长一段路都是官道,马车行走还不算困难。
可是等入了陇西的地界,这路可就没那么好走了。
陇西多山,山路险峻杂乱,当地地方府衙税收不高,修路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所以陇西除了几处大郡以外,大多城镇之间都没有官路,百姓出行也多是山路为主。
山路中偶有车马走出来的路尚且能行车,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