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后脑的手掌移开在她的脑袋上轻飘飘的拍了两下,颇有几分宠溺的味道。
萧安然却觉得一阵凉意自脚后传来,整个身子都激起了一片战栗。
这话说的太过狂妄,可是萧安然却觉得他就是有这个资本。
这天下虽然是帝王的天下,可是帝王的位子却不一定归属于谁。
至少连郕戟说出这句话丝毫不见违和感,只觉得他就是这样,确实这样。
连郕戟见她愣在那里也不再逗弄她了,回身坐下自顾自的躺下。
桌子上的灯烛被吹灭,本就昏暗的屋内彻底的陷入黑暗。
萧安然也跟着躺下,闭目许久却没有丝毫困倦。
半晌她忽的睁开眼睛耳畔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萧安然侧着支起身子,透过黑暗望着地上的人。
连郕戟好似已经睡熟了一般,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即便是睡下了也叫人生不起半分僭越的胆子来。
“盯着我做什么?”
一道声音划破黑暗在她耳边炸响,萧安然吓了一跳险些稳不住身形,结结巴巴的开口:“没,没有!”
萧安然急忙的躺了回去,眼睛不敢再朝旁边看去一眼。
地上之人也没有再追问,屋子里重新恢复静谧。
“那个……”萧安然试探着开了口。
耳边传来一道轻轻的“嗯”,知道他还没有睡下,萧安然这才大着胆子问道:“那个,为什么您明明没有睡着,呼吸却……”
“哦。”连郕戟翻了个身淡淡的回道:“是龟息功,练得就是呼吸。”
“要学吗?”连郕戟睁开眼睛问道。
萧安然急忙摇了摇头,反应过来他应该看不见时刚要开口拒绝,却猛地听到连郕戟的声音:“明日开始学,现在先睡觉。”
“那个,我!”萧安然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连郕戟沉了声开口:“睡觉!”
他加重了几分语气,萧安然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心下想着明日再拒绝也就是了,也跟着闭上眼睛躺下。
没一会儿睡意袭来,她很快就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了。
直到耳边传来的呼吸声慢慢平稳,下首之人忽的睁开双目,目光复杂的落在那张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