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京中来信了!”夜五取来一章洒金宣纸送到了连郕戟面前。
连郕戟展开信笺眉头轻蹙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低声叹了一口,转身对萧安然说道:“秦川来信说陛下已经数日不曾登朝,如今三皇子执政,他只一心要笼络朝臣,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
“若是朝廷不肯派兵,那要如何是好?难道就这么看着匪患猖獗?”
“我有个想法,但是要与那裴季舒谈谈。”连郕戟沉吟了片刻开口解释道:“距离此地不远是安阳王的封地,只是安阳王与朝廷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我先前并没有把他计算在内。”
“但是裴季舒或许能成为破局之点。”连郕戟倒了杯水送到萧安然面前,看着她眉头愈发紧蹙:“裴季舒之父裴成恩昔日曾在安阳王麾下领兵,这位王爷虽然与朝廷关系不好,但与他手下的人皆是关系匪浅,若是裴季舒出马说不定能劝的动他出兵。”
“不过此事还是需要小心谨慎一些,若是能以知府的名义相求那就最好不过了,不然安阳王突然派兵离开封地,如今多事之秋若是落到有心之人口中只怕不好收场。”
“裴季舒……”萧安然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来,心下一阵抽搐。
连郕戟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果然在她听到裴成恩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大变,即便她有意掩饰,但还是被他看到了。
可是这就奇怪了,这位裴将军虽然也在朝为官,可是下派至江南已经十数载了,怎么看也不会与萧安然有什么关系的才是。
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又做不了假,萧安然就是在厌恶这个名字,或者说应该用畏惧这两个更加贴切。
“裴成恩怎么了吗?”连郕戟轻声问道。
“没什么!”萧安然突然起身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她又连忙的坐了回去。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罢了。”
“不过这位裴将军与我萧家相隔甚远,应当是不曾见过的。”
“是吗?”连郕戟眉头轻拧,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后又默默的偏过头去。
若说当真有什么隐情得以让她隐瞒至今,那便是他在她心里还不值得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