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起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心口的剧痛压下去。而后，他缓缓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锋，扫过帐内一张张年轻而激愤的脸庞。
“拼？拿什么拼？”肖起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不到五万！王宝权他们呢？十五万！这是以卵击石！”
肖起猛地咳嗽了几声，在上万人之中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回来的他，显然还是受了些重伤，让他此时说话都费力，但他依然强撑着，一字一句地说道：“更何况，如果我出手，就等于抗旨，就等于承认了，我就是通辽的反贼！到时候，就算我们打赢了，朝廷也不会放过我们！”
帐内的气氛更加凝重，士兵们面面相觑，焦急和绝望的情绪在他们之间蔓延。
“那怎么办？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左右都是个死啊！”一个老兵痛苦地抱住头，语气里充满了绝望。
肖起沉默了，他无力地靠在床头的软垫上，剑眉紧锁，俊美的脸上满是疲惫。他何尝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可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去送死，也不能让大周陷入内乱的深渊，而这叛国的帽子，他也更不可能会戴！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呼啸着穿过帐篷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哀鸣，仿佛在为那些逝去的生命哭泣。
“要不……要不问问林薇”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那个说话的士兵。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对啊！问问神仙！她一定有办法的！”
“将军，你就问问吧！”
士兵们被这么一说，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般，一个个的，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纷纷开口请求。
肖起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眼下，似乎也只剩这个法子了。
肖起撑着床沿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疼得闷哼一声，胸前的衣襟因为这个动作而散开，露出里面贴身放着的一封信。
是了，他差点忘了，神仙的信还没看。
“将军！”站在床旁的士兵眼疾手快地扶住肖起，担忧地问道，“您没事吧？”
肖起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