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地转,像是在盘算着什么,“夫人,您也知道,这国库空虚,朕,朕也是……”
皇帝那点心思,肖母怎会不知?不过是既想除掉王家这个眼中钉,又不想担上个卸磨杀驴的恶名,更不想损耗自己的实力。说白了,就是想让肖家和王家自相残杀罢了,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肖母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眼角眉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陛下,先帝在时,曾嘱咐肖家,定要尽心辅佐新帝,保我大周江山永固。既然陛下开口,这王家之事,臣妇自当尽力。”
皇帝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仿佛年轻了十岁。他一拍大腿,语气里满是兴奋,“好!不愧是肖夫人!朕就知道,朕没有看错人!那就有劳夫人了,这王家,就交给夫人处置了!”
王宝权脚步沉重地走出了宫门,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今日这趟进宫,比上战场还要累。刚想上马车,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宫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王宝权顿时如遭雷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那不是吕公公吗?可吕公公,不是早就被他一杯毒酒送去见阎王了吗?那张苍白的脸,那抹阴森的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鬼差。
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吕公公扭着腰肢,脸上堆满了笑,活像一朵盛开的菊花。“王爷,皇上惦记着您呢,特地让奴才送您出宫。”那声音,尖细得像猫挠玻璃,听得王宝权心里直犯膈应。
王宝权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他不敢直视吕公公那张涂得惨白的脸,总觉得那双细长的眼睛里藏着什么,看得他心里发毛。阳光下,吕公公脸上的脂粉闪着诡异的光,更衬得他那抹笑容阴森可怖。
“王爷,那日在醉仙楼尝的那‘仙人醉’,可真是香甜啊,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尝上一口。”吕公公说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王宝权后背一阵发凉,明明这人被自己盯着喝下了那碗带着毒的解毒汤,可眼前这人……他只觉得喉咙发紧,惊得他冷汗一身一身的出。
“下次,下次一定请公公再品尝更好的佳酿。”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等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