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将真实情况一五一十地禀报上去,又能如何?难道皇上在此之前,对津州所遭遇的困境一无所知吗?”
“公主殿下,您似乎对您的父皇仍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这句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痛了宋宁安的心。
她紧抿双唇,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却终究没有反驳半个字,只是默默地转身,加快步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待到次日清晨,宋宁安带领着自己的随从以及那日行刺未遂的刺客,押送着朱钱江,先行一步踏上了返回京城的道路。
谢怀在得知下属的禀报后,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之色。
他淡然地低下头,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香茗,仿佛一切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待到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宁安公主自然会明白,唯有回头才是出路。”谢怀心中暗自思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宋宁安一归京,首要之事便是踏入了晋国公府的大门。
甫一进门,一阵尖锐刺耳的喊叫划破响起:“来人,速速将此女擒下!”
随即,一群身着官府服饰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出,将宋宁安团团围住,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壁垒。
陈禹怒气冲冲地冲至宋宁安面前,面容扭曲,手指几乎要戳到她的鼻尖,声音中满是愤慨与不可置信。
“你这心肠狠毒的女人!竟连我母亲都不放过,对她下此毒手!”
宋宁安眉头紧锁,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感到莫名其妙,她的声音中夹杂着怒火与不解:“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此时,宋静婉亦步亦趋地走出,脸上挂着责备与委屈,眼中泪光闪烁。
她用一种柔和却坚定的语气说道:“姐姐,即便你再如何不喜我与唐郎,也不该将仇恨转嫁到无辜之人身上,对婆母下此毒手啊!”
闻言,宋宁安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出闹剧竟是针对她而来。
她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这二人,仿佛在看一出拙劣的戏剧。
“你们的意思是,远在百里之外忙于赈灾的本宫,竟能远程指挥,毒害了晋国公夫人赵氏不成?”
此时围困住她的一名士兵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