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他留在这里比起尴尬,不如早早回京,大家也都安心。
“公主,你未免太过独断专行了。”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扫了面子,谢怀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从京城千里迢迢而来,也是舟车劳顿,到如今也没能好好休息一下。
若非是为了大计,也担心她的安危,他何至于此?
可宋宁安却一句感谢或是安抚的话也没有,甚至于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三番五次赶他回去,饶是谢怀也有些恼了,站起身来。
“申凉城固然是将军主事,但我非军营中人,自然不必听将军的调遣。”
谢怀深深地看了一眼宋宁安,眼中蕴含着深不见底的墨色。
“将军也不要忘了,大计不是你一个人的大计。”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了,宋宁安起身想追,太阳穴却骤然传来一阵针刺般的剧痛,顿时又跌坐回了床上。
“谢怀,你给我回来!”
然而谢怀走得十分干脆,宋宁安即便想追也是追不上了,气得猛地捶了一下床板,却也不暂时搁置了催促他回京的事。
这厢谢怀和宋宁安两人不欢而散,那厢李安海也没闲着。
下毒未成,李安海再次派出了尖刀小队夜袭申凉城,还好宋宁安对这阴险小人早有防范,安插了军队在城内外日夜巡逻,李安海的人一进入侦查范围就被发现,尖刀小队全军覆没。
眼看己方派出的士兵被全歼后,连人头都被挂在城楼上示警,李安海气得连摔了好几杆枪,最终却也不敢再有所行动。
宋宁安早有准备,将申凉城防得如铁涌一般,他若再贸然行事,也不过是白白葬送己方士兵的性命而已。
李安海狠毒,自然不多吝惜那些普通兵士的性命,但他要顾及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和声名。
他这边暂且偃旗息鼓,宋宁安则抓紧时间同时昀商讨着军机事务。
对于下一步的行动,宋安宁和时昀的观点有些出入,商讨多次也没能达成共识,而这一切也被谢怀看在眼中。
“世子,您既然有话想与将军说,为何不直接去拜访?”
手下的人看着谢怀阴沉的脸色,试探性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