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一档事,谢怀很难不去怀疑她与自己合作的诚意。
可今日,她又亲自登门,将矛头指向了许贵妃。
宋宁安,你是来试探我的吗?还是你当真别有用心,想利用我来对付许贵妃呢?
谢怀捏着她用过的那个茶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茶杯上还残留着余温,他心中却是一片冰冷,查看消息的手下再次带来了新的消息,这次的内容疑似是许贵妃下一步的动向。
“世子,可要将消息再传一份给将军那边吗?”
按照惯例,谢怀得到的这些情报,大部分都会在递一份给宋宁安,底下的人请示他的意思,也无非是走个流程罢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谢怀却并未如先前一般给出肯定的答复。
“不必了,你且退下吧。”
“是。”
心中虽有疑惑,但主子的决定从来不是他们该过问的,那人便也依言退下了,独留谢怀一人在房中发呆。
那边宋宁安回到自己住处不久,边听手下之人前来回禀,原来是许贵妃一直在暗中派人跟踪她,似乎想要找些什么东西。
“她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宋宁安拧眉,却并未多想,只当是许贵妃一贯想与她作对罢了,直到被崇庆帝叫进宫中,质问她为何结党营私,方知大事不妙。
宋宁安心中一紧,连忙跪下:“父皇,儿臣万无此意,还望您明察!”
“既无此意,为何带着厚礼前往五位大臣家中拜访?!朕已给了你军权,可你竟如此贪婪!”
崇庆帝显然气得不轻,手掌用力一拍桌子,抬手就把一个茶杯砸在了地上,茶水溅湿了宋宁安的靴面。
“说,几位大臣的死,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父皇,儿臣冤枉!”
宋宁安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儿臣确实曾经前往几位大人家中拜访,但那只是因为这几位大臣于朝堂社稷有功之故。”
“儿臣久未回京,与朝中之人更是素无私交,对朝中之事更是知之甚少,要融入朝堂自当向各家送上礼品,为避结党营私之嫌,儿臣只亲自上门拜访了几位没有明确阵营的大臣,其余大臣均由亲信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