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有话要说,直接挑明了话题,反倒让宋宁安有些惊讶。
“国师怎知本宫有话要说?”
“臣观殿下眉宇之间似有愁态,字里行间又始终涉及陛下,可见殿下心中始终记挂着陛下,可是宫中近来出了什么事吗?”
“我就知道瞒不了国师。”
宋宁安苦笑:“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
她组织了一番措辞,将宫中近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沈煜道明,最后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此次回宫,眼看父皇的身体情况显然不容乐观,可那道士妖言惑众,父皇如今受骗已深,我等实难劝谏。”
“恐怕如今唯一能说服父皇放弃服用丹药的便只有国师您了。”
熟料,沈玉闻得此言,脸上却没有出现多少惊讶的神色,反而劝宋宁安不必过于忧虑,顺其自然便可。
“国师,这是何意?”
宋宁安死死盯着正在喝茶的沈煜,眼中闪过怒火。
“我父皇如今龙体受损,若放任不管,恐怕性命也会受到威胁,你我此举,与弑君何异?”
“公主误会了,臣并非此意。”
沈煜脸上的神情看上去高深莫测,完全无法从中窥探其心中所想。
“殿下所求,无非是让臣出面劝说陛下从此放弃服用丹药。可陛下追求长生之道已有数年,岂是你我三言两语便可动摇的么?”
“况且,臣夜观星象,帝星虽光芒暗淡,有陨落之势,却并非近日,而是一年半之后,可见眼前的危机并非实质,殿下身份敏感,又何必非要趟这一趟浑水?”
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宋宁安考虑,让她一时间哑口无言。
半晌后,宋宁安才重新开口,声音有些暗哑:“先前是本宫说话莽撞了,还望国师不要往心里去。”
只是话虽如此,那毕竟是她的父亲,骤然得知他的寿命只剩下一年半,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涩然。
至于沈煜所说是否为真,她却是没有半分怀疑的,以他的本事测算出帝星陨落之时完全不是问题,只看他愿不愿意说罢了。
只是,真的只剩下一年半吗?
沈煜似乎看出了宋宁安心中所想,微微一哂:“天命之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