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听阳城公主的建议,便欣然点头应下了。
有于宴在,任谁都不敢随意找事,只他那锦衣卫指挥使的名头,就能吓跑打坏主意的人!
孟母思忖道:“那我们在山脚下等公主。”
公主是坐轿子上来的,她是坐滑竿上来,孟若华走上来的。此时要下山,几人的速度肯定不一样。
她带着孟若华与龚嬷嬷一同过去,如此照实说了:“我家女儿是自己爬上来的,为了不耽误公主的时间,我们先下山等着。”
那些世家小姐娇滴滴的,走两步路都要喘,没想到她还能自己爬上来!
和小时候还有点相似。
于宴眼中闪过一抹晦暗,目光却不受控制的转了过去,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又极快的移开了,他装作不经意地朝外看去,却看了院中那株光秃秃的梅花树。
为什么这方外之地要种梅树这等俗物!
只不过是在冬日里盛开的一种花,偏偏被那些文人赞为花中君子,说什么凌霜傲骨,不也只是花而已。
反正于宴这个粗人自认不懂。
他嫌恶的收回了视线,垂下眼眸挡住了里面的情绪。
今天见她眼底眉梢满是郁色,完全没有往年的欢喜。
想起打探到的消息,宋府待她也不算好,妾室与她同年进府,庶出子都生两个了!
那宋府也日渐败落,想来她过得也不甚如意。
他那轮廓分明的嘴唇紧紧抿住,清晰的轮廓上带出了一丝锋利。
阳城公主敏锐的发现了于宴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她说道:“好,你们先行,正好我这里还有一点东西没收拾好。”
半个时辰后,众人在山脚下集合后,两队人马便一同出发回城了。
守城的人见着于宴,忙挥手放行,比早上出城门时快了不少。
孟若华心中暗叹,不知是公主的名头好使,还是那黑脸锦衣卫的名头好使。
她撩起一角车帘,只见于宴骑马行在公主车驾的右侧,手臂修长有力,虚虚拉着缰绳操控着身下的黑马,肩膀宽阔腰背挺拔,远远望去有一种莫名的信服感。
很像小时候她看爹爹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