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将茶盏重重摔在案几上,冷哼道:“花了府中多少银子?还不许我说一说?”
正好提到银子,宋昌重整旗鼓质问道:“账上的钱都去哪了?我记得从李良家搜出来的一千两都归到府里账上了,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月,怎么就没钱了!”
二夫人回想了一下账目,上个月底除去宋昌取了一百两,宋辰安取了五十两外,还真没有额外的支出。
只有宋恬买首饰花了两百多两!
还有……她以门帘帷幔更换,维修院落为由,用掉了两百多两。
她不能让宋昌知道宋恬的所作所为,扯着脖子说道;“一府的人吃喝拉撒不要钱?月初不发月银?那一千两能花多长时间?”
宋昌见她强词夺理的模样,一阵厌烦涌上心头,他微微别过头不去看二夫人的嘴脸,口中却是分毫不让,“你不说实话,那我就叫账房过来,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
把账房叫过来,那必定就瞒不住了!
虽说账房是她的人,可凭空没了四百多两,总要有个说法,不管推到谁身上,都是她管家不当!
之前孟若华管家时,她从来不用操心这些,就算账上没钱了也自有孟若华想办法,再想想如今的境地,不仅每天要忙着管家理事,还有操心银钱。
再想起孟若华对宋惜多有照顾,听说昨天还送了两盒点心。而宋昌昨晚宿在了孙姨娘的荷院,今天一大早就当着她们母子三人的面要银子,定是孙荷那贱人怂恿的。
肯定是她们母子知道宋恬买了首饰,故意让老爷来查!
二夫人拍着桌子厉声喝问半天,宋昌就是四平八稳的不动也不回答。
两人相处二十多年,早就摸清了对方的套路。
无关乎是二夫人刨根问底或转移话题,而宋昌闭口不言,问急了就是:妇道人家懂什么!
门外的齐妈妈与吉祥、如意对视一眼,颇为无奈的垂下来眼眸。
这样的事情没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二夫人闹上一会儿便会妥协。
这不,闹得乏力的二夫人,喝了半盏微凉的茶水,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老爷一大早当着那贱人的面要银子,定是向那贱人许诺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