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于宴亲自禀过永安侯和侯夫人,便带着孟若华搬到了公主府。
阳城公主自然欢喜,总算有个人能和她做伴了。
孟若华的嫁妆并没有全部搬来,只收拾了些日常用的东西,其余的就留在了永安侯府了,反正他们的院子里也留了人看守,又锁进了库房,也不会轻易丢失。
最关键的是,应该没人敢挑战于宴。
孟若华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同于宴一起陪公主说话。
别看阳城公主平日不常见于宴,如今多看几眼又嫌弃他,“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听我说什么闲话。”
于宴摸了摸鼻尖,委屈的看了孟若华一眼,道:“知道了,我走,你们聊。”
“去吧,男子汉少听这些家长里短的闲话。”阳城公主挥挥手就将人赶走了。
于宴在府中无事,便去了锦衣卫,因着他成婚前前后后已经有七八日没来了。
如今齐王被圈禁,齐王的党羽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圣上顺着齐王这件事又清查了一批贪赃枉法之徒,现在的大理寺和刑部还关着不少人没有处理,震慑的朝臣们都拘着家中子弟,不敢胡乱折腾。
朝中太子地位稳固,边疆也安稳,锦衣卫的事情也不算多。
但锦衣卫这些人是闲不住的,没事就散到京城各处听墙角,这些消息都会书写成文,因此于宴一连几日没来,书案上就堆了好高一摞。
于宴叫来齐盛帮着处理,大致看一遍,心中有些印象便可。
齐盛边看边道:“京中邹记商行的事情被人抖落出来了,之前投过钱的人都跑到邹记门前闹,有什么用,邹记的人早就跑了。”
“跑了?”
“对,跑了,只剩下几个铺子,空荡荡也没留什么东西。”齐盛“啧啧”两声道:“那些掌柜伙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堵在了铺子里,后来还挨了一顿打。”
于宴认真想了想,问:“这件事可有牵扯到朝廷官员?”
“明面上是没有的,但邹记的生意做得也不算小,上面肯定有靠山。”
邹记商行从小商铺起家,经过二三十年的运作,后来购买了四五艘商船跑南洋,主要贩些南洋的香料宝石,在京也算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