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我疯了、自不量力,要是我再说16岁就拿了国家级专家证书,你们是不是又要说这个村姑又发梦,要把我送精神病医院了?”
正午阳光下,她笑语盈盈,可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尖刺,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心脏里。
周观尘想要反驳,可脑子里一片空白,嘴巴更是像被胶水粘住了张不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涩开口,“可陈默知一直知道,对吗?”
姜芫觉得他好笑,都到这时候了,还在计较这些,有意思吗?
但既然他问了,她就让他死个明白。
“是的,他知道。”
周观尘眼里最后的一抹希望也碎了,“为什么?你不是很爱我吗?为什么你的秘密他都知道我却不知道?”
爱?她给的时候他不要,现在来问她骨灰在哪里?
姜芫都要笑出了眼泪。
“说起来,这还是要感谢你。”
在周观尘震惊的目光中,她继续笑吟吟地说:“结婚那几年,五万块入不敷出,我只好凭着手艺去玩宝斋接活儿赚钱,支付家里的一切开销--”
原来那五万块的生活费,还有这样的后续。
周观尘再次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当时她说出这件事,他做得只是赔偿,却没有深想她那几年是怎么熬过去的。
姜芫无视他的愧疚,继续说:“我师父和他父亲是好友,我们俩从小就认识,不过长大后没再见过面,但他认识我修补的手法,一开始一直暗中帮助我,直到你生日点破我们才相认。说起来,你还算我们的半个媒人。”
“媒人?”他重复着这两个字,感觉头痛欲裂。
可更疼的是心脏,姜芫简直在他心口来回捅刀。
姜芫一次性把事情说开了,“周观尘,我现在爱人女儿都有了,为了他们考虑,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我也不会帮你做任何事。”
不知是头疼还是激动的关系,他眼睛里充满红血丝,人也很狂躁,“我没出轨,你知道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可孩子妈是你的,周观尘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一样让人恶心。”
“不是的,我不喜欢她,我跟她没任何关系,我其实不是周观尘,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