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白织灯,照的她微眯了眯眼。
窗外天色暗了下来,君南臣坐在病床边,目露担忧。
“先喝点水。”
君南臣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端来一杯温水。
水顺着喉咙流进她的胃里,整个人暖过来。
“叶叔怎么样了?”
虽说人被接住,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他的年纪又大,怎么可能会没事。
君南臣没打算骗她,“左腿需要截肢,人还在昏迷,不确定醒来的时间。”
许年年怔愣住,胸口像被座大山压着,呼吸不上来。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有人在他们门前经过,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叶叔跳下去的画面在她脑中循环播放,她张着嘴大口地呼吸着。
见她额头上冒出丝丝细汗,君南臣握住她攥成拳头的手,捧着她的脸。
“年年,别怕,我在这里。”
许年年声音哽了一下,她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眼底满是惊恐。
“我想去看看他。”
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的极其难听。
她紧握住君南臣的手,无力地依靠着他。
还好,有他在。
君南臣擦掉她鼻尖上的冷汗,温声说:“明天我再带你过去。”
周语说过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
敲门声响起,他们同时看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年年,你脸色这也太差了。”
黎晚来到病床边,皱眉焦急地说道。
许年年对她摇摇头,“我没事,这么晚你还过来。”
她不想太麻烦朋友,而且就是晕过去,又不是大毛病。
“周语才告诉我,我就赶来了,要不是我发现端倪,他还不说呢,真是气死我了。”
黎晚把包放在旁边的空病床上,呼着气,真是被气到了。
许年年心底的恐慌被一点点驱散。
吃完早饭,许年年来到叶叔的病房前,叶叔儿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都是因为你们!我爸真的死了,你们就是凶手!”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