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偷东西。
在她小的时候,他就在何家当司机,每次上下学都由他来接送。
所以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很敬重他。
司机最后将自己藏在车上的胸针拿出来,“对不起小姐,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看到躺在他手心中的那枚胸针,还好完整无损。
何意仔细地将它包好,立刻让他开车回到医院。
她给许年年通了电话,让她赶紧下来。
许年年本来都快走到手术室外,当即转身回到电梯。
“年年,给你,这件事我回头再给你解释,他也是有苦衷。”
何意把胸针交给她,知道她时间紧迫就没多说。
向她道了谢,许年年来到手术室外,早已没了林耀的身影。
她打电话过去才知道张阿姨已经被推出来,只是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许年年气还没喘匀,拿着胸针跑到病房。
“张阿姨,胸针。”
她蹲在病床边,把胸针放在张阿姨的手上。
摸到那枚忍冬花胸针,张阿姨凹陷的脸颊绽开笑。
她将胸针举到眼前,在透进窗子的阳光下,上面的宝石闪着光。
她气若游丝地说:“就是这枚胸针。”
林耀看向许年年,眼神中带着感激也夹着一丝疑惑。
总算是能赶上,许年年紧绷的身子一点点松下来。
张阿姨的状态越来越差,说了没几句话便睡过去了,手还紧紧攥着胸针。
怕刺伤她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最后只能任由她握着睡去。
她们两个坐在医院的长廊上。
许年年仰头靠在墙壁上,林耀在她旁边,胳膊搭在两条腿的膝盖上躬着身子。
“医生说张阿姨可能熬不过今天晚上。”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原本撑不过春节的,能活这么久医生说已经是赚了,她也这么觉得,还能重新再见到心念的胸针。”
“年年,真是谢谢你。”
林耀垂着头,说到后面直接说不下去,捂着脸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