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瞧着有些恍惚，似乎这一切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
她曾认定的仇人、恶人，此时都模糊了起来。
江柒柒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想明白，能不能放下，是楚璃的事了。
她静静坐着，透过窗户看到外头的人紧张地注视着屋内的谈话，眸里满是对楚璃的关心。
这些人大多是楚璃的朋友，生死之交的那种。
其实比起裴玄烨和江焱，楚璃拥有的很多很多。
良久后，楚璃终于再次开口：“我听说封后典礼在一个月后，你……开心吗？”
这时的楚璃收敛了锋芒，温和了许多，看向江柒柒的目光带着一丝歉意。
突然，江柒柒一直没有下定的决心在这一刻突然定下了。
她说：“开心。”
人活在世，牵绊很多，爱的人便有很多，像楚璃、像裴玄逸，像江焱，像林墨，他们都有许多爱的人，许多需要去守护的人。
而裴玄烨真的没有什么，所以那样糟糕的方家他也曾百般放不下。
与其成为众多所爱之中的一个，倒不如感受一下成为唯一挚爱的快乐。
想想，似乎也很不错呢。
楚璃实在意外这个答案，“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真的喜欢他而开心，还是因为皇后之位而开心？”江柒柒坦然将话挑明。
楚璃被噎了一下，好像是这个意思。
只是话说的太明，总觉得太过分了些。
可江柒柒能坦然说出来，其心境之开朗，真的非一般人能比。
江柒柒笑言：“都有吧，他这个人有很多致命的缺点，但并非他本性如此，他还是不错的，以后师傅多了解了解他，就知道了。”
楚璃眼神微沉，柳家灭门案的内情，她听说了。
那切肤之痛，楚璃深有体会，所以对裴玄烨反而多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意。
虽说楚家灭门案裴玄烨也掺和过一手，但……他并非幕后真凶，阴差阳错的东西太多，她也没有那么多心力去计较了。
“至于皇后之位，师傅觉得我做得了？”江柒柒问。
楚璃失笑一声，笑里虽然总带着苦涩之意，但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