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是个瞎眼婆子,摆手说自家种的,不要钱。
人家客套,陈晏自然不能不懂事。
趁婆子没注意把两块钱压在案板下边,一扭头,小孩正看着她呢,陈晏比划出嘘的姿势,抱着东西离开。
陈晏的厨艺不错,晚上也做了梁竞舟的饭。
但他没回来,一走就是两天。
陈晏趁着空闲把东屋重新打扫干净,还跟村里那群热心的嫂子买了点米面粮油和猪肉鸡蛋。
原先清冷的梁家小院突然多了丝人气。
陈晏不知道梁竞舟什么时候回来,索性先去山上看看陷阱怎么样了。
她从坡子底下找了个箩筐,墙头上挂着镰刀,可能很久不用,绣的厉害。
陈晏把镰刀磨干净,走之前瞥了眼堂屋。
又从厨房抽了根烧火棍,在堂屋门口写了几个字,这才出门。
昨天晚上下了雨。
山上小路有点滑,陈晏运气不错,五个陷阱收获两只死兔子,还都是雨后死的,毛都没湿,最后一个陷阱逮了只巴掌大的小兔子。
灰毛的,陈晏秉着不浪费的原则,一块丢到篮子里边放着。
她把陷阱重新整理好。
下山的时候看到路两边新长出来的秋笋,陈晏也没放过,又摘了半框笋子,直到实在装不下才停手。
这东西营养价值高,不管怎么做都好吃。
最重要的是不花钱。
路上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晏眼底藏了笑,加快步伐。
到家堂屋的门果然开着。
陈晏先把镰刀挂回坡子,把竹篮放到井边,洗了洗手,这才进屋,“梁竞舟。”
梁竞舟还穿着前两天的衣服,肚子上搭了块旧毛巾,浑身酒气,昏昏沉沉。
陈晏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喝多了吗。”
原先睡下的梁竞舟一把攥住陈晏的胳膊,那双眼睛黑沉沉的,语气冰冷,“你哪来的,滚!”
陈晏有些惊讶他的敏锐,但还是顺着他的力气,“我是陈晏。”
梁竞舟没动,沉默片刻,“陈晏?”
随后十分肯定,“你是陈晏。”
他没松开陈晏的胳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