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我好像听到姨父的声音了。”
“有吗？”凌景停下手，仔细一听，不远处的咳嗽声的确是他爹的。
他扬声喊道：“爹爹！爹爹，你在哪里？”
听到凌景的声音，凌寒舟忽地绷着脸，循着声音往孩子那边去。
一如往常的严肃。
李大牛正在剥糖，见凌寒舟来，急忙把糖藏在身后，“姐、姐夫……”
姐夫……
这个称呼，把凌寒舟惊了一跳。
李翠花有很多弟弟妹妹，但自从闹出那事后，李铁头和周氏就勒令不允许家里任何人同她来往。
所以，他从未听过这样陌生的称呼。
“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挖地龙。”凌雪嘻嘻笑着，“爹爹，你去哪里。”
“砍柴。”家里的气氛不太对，他不敢一人在家待。
“那你快去吧，我们还要挖地龙呢。”几个孩子又蹲下去，手拿木棍，在湿土里刨着。
凌寒舟站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们挖到几条。他突然想到，那女人带孩子们来挖过地龙一事，便问：“你们娘，是这么教你们挖地龙的？”
“是啊，爹爹，你怎么知道？”凌雪软萌萌道。
凌寒舟忽然笑了，他的能力和经验，终究还是更胜她一筹。
只见他钻进林中，不一会儿砍了一根凹凸不平的木棒，“你们让开，我来试试看。”
凌雪蹙起眉头，“爹爹，你拿这么大的棍，会把地龙戳死的。”
凌寒舟哭笑不得，只能耐着性子跟她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