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是同乡,借着夜色聊表思乡之情。至于男女私情,既无人亲眼所见,亦无二人亲口承认。”
方知雨“哦”了一声,问道:“朝花,你有何解释?”
朝花膝行近前,“世子妃,我出生于莘州铜铃县桂七乡,七岁才被父亲卖到京城。”
那个小厮也爬过来,“小的也是莘州铜铃县人,自小长在桂七乡旁边的小河乡,五年前因饥荒逃难才到淮南。两地相隔十余里,我与朝花姑娘确实是同乡。”
方知雨对他们目前所讲没有任何质疑,毕竟这种信息一查便知。
她趁此机会偷瞄了下身侧的夕露,却见夕露神色冷漠,眉眼清静,只是一双手端在身前,指尖死死抠着。
以朝花和夕露两人的心智,朝花必然是受夕露指示,才会在夜里与那小厮见面,但典膳副未必是意外撞见。
就在这时,病弱的世子终于坐着轿辇赶到了。
众人齐齐行礼问安。
方知雨眉头一蹙,不高兴起来,“世子身子不好,不该出来吹凉风。”
宋筠知道,小家伙是不高兴了,怕他答应不管,又插手进来。
他没有起身,依旧坐在轿辇中央,捂嘴咳了几声,道:“我担心你不熟悉王府规矩,被人蒙骗了去,过来瞧瞧。”
既然是来帮她压阵的,方知雨就不计较了,把刚才听到的一切简单转述了下。
宋筠唇角一勾,大概知晓了方知雨的计划,笑道:“所以,世子妃的丫鬟与人私通之谣言,到底是谁在传?”
典膳副立刻跪地,“小的绝不是胡传乱编,确确实实找到了证据!”
言罢,他呈上双手,掌心之间托着一个荷包与一张卷曲的字条。
字条尚未打开,荷包却飘着一缕残线。
石头忙上前去取,可刚将两物捏到手里,那被打得满脸是血的小厮,忽地起身扑来。
一时惊叫声炸裂,石头也被吓得往后疾退。
那小厮趁此机会抢走了石头手心里的纸条,塞进口中,生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