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从。县丞的家人便请打手教训,致那家男丁全数毙命。”
方知雨微微张了张嘴,有些感慨。
但天下之大,皇帝之远,这种事何处没有?
宋筠又道:“那家妇孺向魁州知州状告,却发现知州护着县丞。状告无门,她们便来到麓州,向父王鸣冤。”
讲到此处,他停下来,观察方知雨的反应,却见那娇俏的人儿,缓缓地冷冰冰地翻起了一个白眼。
“我说世子今日怎的这般好心,带我出来闲逛,又送我银票买书,还请我吃茶,原来早有所谋。”
宋筠听闻此言,大为汗颜。
他挠挠额角,只得承认:“父王让我带你来瞧瞧,顺带向你解释……”
方知雨侧眸,小嘴噘着,满眼不满。
宋筠后脊发凉,“冬祭是圣上所定,各地亲王都要在冬节祭拜先祖,所以那一日父王未曾管顾于你。”
“而次日,就是我与你去见祖母和母妃的那日,正遇这家妇孺状告无门,到王府正门击鼓鸣冤,父王为此焦头烂额,也没机会去见你。”
“父王耳闻你声声唤着‘母妃’,眼见你赠花给东总管,却偏偏唤他‘淮王’,与他隔阂甚深,后悔莫及。便要我一定向你解释。”
方知雨听着,没有半点反应。
宋筠偷偷盯着她眉眼,担心她生气。
因为,淮王想让他转告的可不止这些。
淮王想让宋筠极尽所能渲染那家妇孺的凄惨,引她同情,撺掇她出手干涉。
但……只能私下干涉。
也就是既要把事办了,又不能得好处和名声。
可若办砸了,还得承担后果。
眼见方知雨神色依旧古怪,宋筠吞下了后续的话。
他不想利用她。
就在宋筠心中急思如何哄小家伙的时候,两根小指尖缓缓探过来,将他捏在手里的银票又抽了回去。
而后,轻声地,状若发泄地“哼”了一声:“没收了。”
这台阶给的!
宋筠都想给她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