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颤。
然后,人就滑溜地从他身侧溜走,“呀,好饿呀。”
宋筠有些黯然。
却听方知雨道:“我刚才饿得差点忍不住就自己吃了。”
宋筠眉峰挑了挑:所以是为了等他一起吃饭,才饿着肚子的?
呀!今日心情真好!也不是那么累嘛。
所以这位世子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与世子妃一起美美进了晚膳。
饭后,宋筠擦着嘴意犹未尽。
“今日这鱼鲊不错。”
正在撤走食盘的石头:您不是不吃鱼的么?
但石头还是记住了,转头让典膳所明日再进一次同样的膳食。
方知雨拆下头发,顺手揉了揉,又拿起册子一页页翻过。
宋筠下意识又贴着她坐下,感觉到小小的身子抖了抖,最终……没有躲闪。
“瞧出什么了?”宋筠心情大好,用指尖绕着她的发丝,讲话的声线都有些雀跃。
方知雨却极其平淡:“果然不出所料。我就这随随便便一翻,都瞧见了好几个‘莘州人士’。”
宋筠喊来石头,让其跑了一趟前院,取来大周舆图,先找着京城,再顺着向右。
有力的指节微微弯曲,轻轻点了点,“在这里。距京城四十余里,快马来回也不过一个多时辰。”
方知雨盯着京城与莘州之间的地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何是莘州呢?”
宋筠不解:“也许莘州人……比较多?”
方知雨道:“我就住在京郊,对莘州也有耳闻。此地山峦众多,良田较少,年年都有百姓迁往别处,那些剩下的,大多越过越苦。”
“他们只为一日三餐而活,根本没有精力读圣贤书。大字不识,圣贤不认,如何能听懂淮王府里文绉绉的官话,又如何能看懂纸张上残余的字迹?做暗探是不是有些牵强?”
宋筠摇摇头,“也许是你先入为主。那些眼线不一定认字,也不一定聪明,只要能听能记,把消息传递出去就行。”
“比如,你今日之举,传递出去就会有人写成一句话,到了一定时日,统一送回京城去。”他想了想,又道:“还有一种可能……‘莘州’只是他们假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