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听完这些,大为诧异:“那今日这一场戏……”
“总需要一个契机不是?典膳副就是那个为我制造契机的人!”
东升满意地笑了:“世子妃就如赠我的两盆花,初时只是半大苗子,慢慢经风历雨,终成绿意葱葱。”
方知雨对这夸赞表达了谢意。
淮王却还在震惊之中,半晌才问:“就因为他敷衍你,你就对他下手?”
“倒也不是。”方知雨道:“我知道父王和世子以前不作为的原因之一,就是惧怕那位猜忌。可您也瞧见了,再谨小慎微,猜忌还是在,半分不会少。”
“世子总有病好那一日,整治淮南势在必行。可一旦开始,就得从头到尾,从外到内,明处的暗处的,所有不忠于淮王府的,都必须踢出去!”
淮王这才感觉到一丝惶恐:“你的意思是,许总管也在替那位办事?”
方知雨点点头:“十有八九。因为许总管对我存了瞧不上的心,所以在我面前口无遮拦,拿陛下……而不是淮王您,来压我。”
“试问……什么人总把陛下挂在嘴边呢?什么人又敢对您肆无忌惮呢?”
淮王和东升这才恍然大悟。
处理许总管的理由不是“皇帝眼线”,而是“贪墨”,最后还要送还给皇帝定罪,让他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
世子妃这一计,确实刁钻。
淮王捏了捏手中的册子,问道:“那这个……你打算如何处理?”
方知雨瞧了账册一眼,“今日我当众烧掉册子,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眼线也好,那些向许总管买卖过职位或好处的人也罢,都会稍微安心。”
“但这就会是他们的把柄。调查清楚之后,该除的就除,该赶走的就赶走,当然也不会用明面上的法子。就算那位有疑,也不好轻易下定论。”
既然皇帝和各家各处都玩阴的,只在暗处盯着淮王府,那她也玩阴的,专找漏洞下手,一个个慢慢扫地出门!
她想了想,复又道:“钦差回京之前,皇帝没得到确切信息之前,应该不会有大动作。我想在这段时间内,做一次大清扫。”
“就是不知父王您……”
“可以!”淮王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