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所作所为来看,您的谋略从来不按常理。但这也意味着,他们也不知。”
连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都知道,她要对付程家了?
程家肯定也知。
为何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前来与她讲和,是没将她看在眼底,还是另有他招?
方知雨不再深思,只对谢昭笑笑:“多谢相告。以后令尊若让你投效于我,便听从他的吧。”
“啊?”谢昭虽然敏慧,却只是未历世事的少年,一时震撼,想不明白世子妃为何不恼,还愿意给他机会。
方知雨依旧笑:“你父亲想让你成为他升迁的奠基石,必定会多加教导。他在官场游走多年,所知所历对你有益,听听无妨。”
“只不过,莫要将那些学到的东西用来算计我,或者伤害他人。否则的话……”
“谢昭明白!”少年弯腰深拜。
“明白就好。去吧,与令弟一同陪陪母亲。”“
谢昭再拜辞行,离开时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方知雨欣赏这个少年,但也担心他被谢霖贵引入歧途,只好挑拨一下,让谢霖贵的真实目的暴露出来,让谢昭心底生出隔阂和防备。
只希望此后谢昭永如今时,聪明、善良、知情懂恩,永不入其父那条道。
眼见他走远,方知雨望着别涧生内悠悠疯长的杂草,突然叹了口气:“各位辛苦了,但似乎还要更辛苦一些。”
木家兄弟从树后现身,站在离她三丈之外,静待吩咐。
她对他们笑笑:“两件事,请安排下去。”
“第一,派人盯住程家陶庄,若见到谢霖贵派人前去,直接押了,严刑审问!”
淮王府私庄的管事想问一句准话,都得派人前往麓州,谢霖贵和其继妻商议找程家问话,为何偏偏找去陶庄?
只能说明,那里有可以主事之人!
抓出这个人,就等于斩断程家在湖县的半条命脉!
“第二件事……”方知雨犹豫了下,“明早私问谢昭,今夜他归家后,谢霖贵又与他谈过什么。”
事有轻重缓急,最重要的自然是对付程家,可谢霖贵今夜所谈之事,就是万般急切之事!
适才不对谢昭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