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还不知,还绞尽脑汁从旁人嘴里盘剥那一点半点的消息。”
“还……”她扭开头,气呼呼,“还视若珍宝,自以为对世子有用,结果全是废消息。”
语气故意造作,听起来娇憨可爱,宋筠都快溺晕过去了。
他“腾”一下从她怀中弹起,“怎么能是废的呢?只不过时机先后而已。你从谢霖贵口中得知的消息在先,而我从郑崇那里获得的在后。”
“瞧!”方知雨戳出小指尖,隔空往他眉心点了点,“我都没告诉你,你便知晓是谢霖贵讲的,还说不废?”
宋筠脑子一顿,忙道:“是你告诉我的呀!”
方知雨刚想嚎啕大哭,那假哭的心思也立刻顿住了,“什么时候的事?你哄我?”
宋筠摸摸她耷拉下来的眼皮,“孙全翌送来所谓程闳礼亲笔书信的那日,你不是已经将谢霖贵的事全都告诉我了么?”
那一日,她也发了一点点小脾气——为了他安排郑崇入京而未相告。
今日,比那日发的小脾气大了些许,为的却是郑崇回传了消息,宋筠没告诉她。
可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丢三落四。
老郎中曾有提醒,此也是常态。
宋筠不想方知雨胡思乱想,自己伤神,立刻讲起郑崇所报之事,试图转走她的思绪。
“京中‘君子之争’严重,‘党争’也日益勃发。”
方知雨的眼睛亮了亮,刚抽抽了一下的鼻头瞬间恢复原状。
宋筠心头大感宽慰,继续道:“程家大房与京中权贵关系最为稳固。两个庶子入京多年,一个是二皇子府上门客,另一个是年幼九皇子伴读。”
“三个庶女也在去年送入京中,一个送入二皇子府,一个送给了宗正令嫡子,还有一个在太傅府上。”
方知雨惊讶得瞪大双眸,捂嘴却捂不住声音:“送女儿去讨好这些人?”
转瞬她突然察觉到,宋筠用的是“送”,而未明指她们去了那些府上的结局,于是又问:“无名无分?”
“商贾人家的庶女,京贵们凭何给名分?能收下已经很不错了。”宋筠道:“这可不是我的想法啊,要骂就骂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