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一段时间后莱茵城的医务室,雪寂找保健老师要了三床被子把苏筱清给盖得严严实实,而苏筱清则已经神智不清地躺在病床上手背打着点滴。
“我就说你肯定感冒了你还死不承认,结果没上一节课就直接给烧晕了。”
雪寂生气地捏着苏筱清通红的小脸,而苏筱清已经无力抵抗,她侧着头眼神迷离。
“我以为没事的。”苏筱清小声地说,她现在感觉自己眼球周围都在发烫。
听见这话的雪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少有表情的他现在就像是个老妈子,看着没什么能力照顾自己的苏筱清既生气又心疼。
这时苏筱清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突然抖了抖,她的声音弱弱地道,“雪寂……我手好冷。”
那是她打点滴的手,药液顺着针头正缓缓进入她的静脉当中。
这些药水没有经过恒温处理在大冷天已经变得冰凉,连带着苏筱清的手也变得冰凉。
雪寂试着把那只手给塞进被子里,但输液管的位置不是很好,塞进被子里的话输液管会拉扯着针头让苏筱清的手很痛。
于是雪寂叹了口气,他找了张板凳坐下,然后伸出双手将苏筱清的手给牢牢握住。
“还冷吗?”雪寂的声音柔软,他的表情也是那么无奈而柔软。
看着这样的雪寂,苏筱清在一片朦胧里笑出了声,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雪寂的触感以及那逐渐蔓延自己整只手的温暖,苏筱清终于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在闭上眼之后苏筱清终于回想起了那个折磨自己一晚上的噩梦,梦里雪寂的胸口被一柄短刃所贯穿倒在了一片血泊当中。
“别离开我,雪寂。”苏筱清迷糊着喃喃道。
她回忆起了很久之前某个人离自己远去的背影,苏明夏,或者说自己的妈妈,她明明说过会来接自己,可是却再也没有出现。
“雪寂……别离开我……”
苏筱清继续喃喃道,她的声音悲切而卑微,她的脸也被滚烫的泪水划过留下了灼热的泪痕。
但一只手轻柔地将她的泪水拭去,她于泪花朦胧的光景中看见那个坐在床头的边的男孩沉重地点了点头,柔声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