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什么道观不道观的,他以后想开个武馆,做一个武教师傅。
早晨也在下毛毛细雨,路上的泥路坑坑洼洼的,一脚下去就是一团烂泥。
十月好想念村村通的水泥路,又干净又清爽,她都好多年没走过这种一步一摔的’水泥路’了。
提着自己的布鞋光着脚走着,时不时把脚丫子踩进稀泥里,看着从脚趾缝里挤出来的稀泥感觉超解压。
遇到了路上的小水流或者积水就把泥脚淌水里涮一涮,玩的不亦乐乎,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九叔背着一个背篼(竹片编的双肩带箩筐),里面装着两人的行李,上面搭了件蓑衣挡着雨水。
大家基本上都戴着帽子,帽檐很宽,有的穿着蓑衣,有的没穿,十月由于太小于是也只是带了个帽子,都显得有些头重脚轻。
石坚的心情很不好,一路上都沉着脸,他现在的布鞋上全是稀泥,阴阳袍上也溅的全是泥水,本来帅气威风的袍子此时倒成了累赘。
十月偷偷的笑,石坚扫了她一眼她立马闭上了嘴表情变得正经,已老实求放过。
这样的雨连着下了两天,一行人也走了两天,晚上借住义庄就那么铺点茅草垫着,盖着带的衣服,和衣而眠,无比凄惨。
刚开始出门的兴致也彻底没了,十月垮着一张批脸,石坚却突然心情好了起来,时不时的瞅十月两眼,然后摇摇头。
十月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但是不敢说又打不过,只能老老实实的赶路,当没看到,眼不见为净。
一直到第四天他们来到了牛头镇,石坚才带着其他人和九叔十月分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他们回茅山了,而十月和九叔就地找了个客栈等四目过来。
两个人终于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吃上了热菜热饭,这感觉简直幸福得快要哭了。
“爹,你说这雨要下多久呀?”
十月看着外面一直连绵不断的雨皱紧了眉头。
这雨连绵不绝的下了好几天了,雨不大,但是淋一会儿也得全身湿透。
南方本来就潮湿,下了雨之后空气就更潮了,再加上现在的镇子大多数都是木质材料建的,时间久了木头就一股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