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自幼在舅舅的私塾里打工,学会了写字作诗。
可惜她十八岁那年,父亲暴毙,叔父为了一点聘礼,将她嫁给一个烂人。从此贺双卿日夜劳作,还被夫家人打骂,不久就患上疟疾病逝了。
“怎么了,姑娘认得我?”贺双卿疑惑地看向苏嘉禾。
“认得,我还在书上读过你的词呢。”
“什么?我只是一个粗笨农妇,平日胡乱写两句词,随写随销,居然有词作流传后世。”贺双卿一脸不可置信。
“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出身农家,自学成才,此等天赋自古少有,只可惜明珠暗投,遇到了一家子烂人,白白耽误了你。”苏嘉禾义愤填膺道。
“唉,只能怪我命苦了。”贺双卿哀叹一声,一时情绪激动,突然浑身颤抖,牙关紧闭,双手紧紧拉住衣襟。
“你怎么了?”苏嘉禾吓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苏……苏姑娘,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贺双卿缩成一团,冷汗直冒。
苏嘉禾想起,这应该是疟疾之症发作了,连忙叫了辆车,将贺双卿送到渤海第一医院。经过一阵急救,贺双卿病情才稳定下来。
“你是患者家属吗?”一名医生问苏嘉禾。
“是的。”
“你们家属心真大啊,拖了这么久才来看。”医生的语气有些埋怨,“患者才十八岁,没有父母陪同吗?”
“父母没来,您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了。”
苏嘉禾不由感到一阵心酸,在现代,十八岁还是被父母呵护的年龄,贺双卿却在面对非人的生活。
“患者有些严重,大概需要住院一周,你先去办手续吧。”
“好的。”苏嘉禾连忙向住院部跑去。
没想到,这次的七天之旅竟是医院之旅。
住院安排妥当后,苏嘉禾又买了些营养品,想送到贺双卿病房,却被医生拦住了。
“疟疾是传染病,家属暂时不得探视。”
“那就麻烦你们照顾她吧。”苏嘉禾将营养品交给了医生。
“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医生说道,“那个小姑娘真可怜啊,手上全是冻疮和老茧,平时是不是遭受了虐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