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夙州在酒店内。
他一直等到了临近傍晚。
他在反复反思着自己的行为。
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犹豫不决,只在吕轻歌身上发现过。
陈婉淳和程砚礼比吕轻歌要回来的早一个小时。
程砚礼显然是有些累,先去房间内休息了。
陈婉淳便陪同陆夙州在酒店一楼的餐厅内等人。
她撑着腮,吃了些东西。
她看出陆夙州的心思不宁。
“陆大少,你在担心轻歌吗?她不会有事的。”
陆夙州点了点头。
他知道。
是不会出什么事。
最多也不过就是忘了这一切。
餐厅的落地玻璃内外温差大了些,蒙上了一层水汽。
陈婉淳用手掌心擦了擦玻璃,能清晰的看见外面的车水马龙。
“回来了!那是璟哥哥的车。”
陆夙州比陈婉淳的速度更快。
陈婉淳跟在陆夙州的身后跑了出去。
车门打开。
吕轻歌从后车门出来,看向站在车前的陆夙州。
看见吕轻歌眼神的这一秒。
陆夙州那悬空的心。
一下就落了下来。
吕轻歌看向他的眼神,不是虚空的不相识的。
徐璟走过来,“进去再说吧。”
吕轻歌没有接受催眠。
她和cas达成了共识。
cas也没想叫吕轻歌装催眠成功的失忆。
他作为徐璟的精神医生,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徐璟洞悉人事的能力。
吕轻歌如果没有真的完成催眠。
失忆是假的。
瞒不过徐璟。
吕轻歌瞒不过任何真正关心她的人。
回到房间内,陆夙州宽厚的肩膀有些垮塌。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吕轻歌:“昨晚,你找我说我哥哥的事。”
陆夙州曾经不愿吐露的是她哥哥的事,甚至否认和吉尔希卡之间认识。
可他忽然转了风向,在她陪同徐璟去精神病院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