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陈学文死死盯着那个信封,仿佛那是一条毒蛇。
余添则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欣赏着陈学文的失态。
权力的天平,在这一刻微妙地倾斜了。
"老余。"陈学文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你这是违法行为。"
"违法?"余添笑了,"那您指使下属诬陷同志算什么?哦对了,还有去年经开区那块地的招标,您小舅子中的标,需要我提醒您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陈学文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发现手抖得太厉害,茶水洒在了领带上。
这个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县委书记,此刻彻底乱了方寸。
"你想要什么?"陈学文终于放弃了伪装,直接问道。
余添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身体前倾,一字一顿地说:"第一,撤销对我的停职处分;第二,保证我三年内不降职、不调离;第三"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王洋必须付出代价,这个人把我害成这样,相信您肯定也有办法对付他。"
陈学文苦笑一声:"老余,你太看得起我了,现在常委会是秦栋梁说了算,王洋背后有金家,还有省里的关系,要对付他,我哪有那么大能量?"
"那是您的问题。"余添冷酷地说,"如果我的处分一周内没撤销,这些材料就会出现在市纪委的桌子上,哦对了,我还贴心地准备了几份副本,发给省报和几个自媒体大v。"
陈学文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余添也站了起来,毫不退缩地与陈学文对视,"我这是在自救,陈书记,您教过我的,官场上要么吃人,要么被人吃,今天我不过是学了您的本事而已。"
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对峙,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
陈学文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和恐惧,而余添则是一副豁出去的狠劲。
最终,还是陈学文先败下阵来。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老余,你手里的那份材料有多少人知道?"
"就我一个。"余添见陈学文服软,也重新坐下,"只要我的要求得到满足,这些永远都不会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