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宫已做主,将你许配给他。这桩婚事,你无需再有任何异议。”
何婉珍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姑母!您要将婉珍嫁给别人?您……您可曾问过婉珍的意见?”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双亲既已不在,本宫作为你的姑母,自然有权为你做主。”何太妃语气不容置疑。
“婉珍在靖王府待了那么长时间,外人皆知姑母拿婉珍当靖王妃培养,如今姑母要将婉珍另嫁他人,别人会怎么想?真的会有人愿意娶婉珍吗?求姑母收回成命!”
何太妃见她情绪激动,随即放缓了语气,带着几分循循善诱:“孩子,你多虑了。这京城里想与靖王府攀亲的人家多如过江之鲫,吏部尚书之子与你年龄相当,家世匹配,更重要的是,他若能成为你的夫婿,于你而言,是一桩良缘,于淮安在朝中也是一份助力,岂不是两全其美?”
何婉珍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姑母的意思是,要把婉珍的婚姻,当作淮安哥哥笼络人心的工具?”
何太妃脸色一沉:“婉珍!这话说的未免太难听!你是淮安的表妹,也是靖王府的一份子,你嫁的人,自然要与谢家荣辱与共,这样的姻缘才能长久。难道你不想未来的夫君敬你爱你,与你举案齐眉吗?”
何婉珍怔怔地看着何太妃,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何太妃虽然是她的姑母,疼爱她,呵护她,但归根结底,她更是谢淮安的母亲。
为了谢淮安的前途,为了靖王府的未来,姑母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
“婉珍明白了。”她垂眸,掩盖了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怨恨和不甘。
让她嫁给别人?绝不可能!
这辈子,除了谢淮安,她谁都不嫁!
初冬的清晨,寒意凛冽,靖王府的下人们都裹上了厚实的棉衣。
然而,院中却有一道身影,只着一袭单薄的练功长衫,身形矫健,在凛冽的寒风中挥汗如雨。
谢淮安手中长剑翻飞,剑光如雪,舞动间衣袂飘飞,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晨曦的映照下,更显英挺。
“王爷,您的剑术精进神速!”一旁的乘风忍不住赞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