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疼痛如电流般贯穿苏凝芷的四肢百骸,让她混沌的意识骤然清醒。
她咬紧牙关,趁着短暂的清明,颤抖着手从枕下摸索出银针,毫不犹豫地扎入自己身上解毒的穴位。
剧痛伴随着一丝冰冷,体内奔涌的火热逐渐平息。
谢淮安只见她脸上妩媚的潮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仿佛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瞬间枯萎。
她虚弱地吐出几个字:“王爷,臣妾……没事了。”
话音刚落,她便晕厥了过去。
谢淮安心中一紧,慌忙将她抱起,入手处一片冰凉,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急忙唤来府上医师,医师诊脉后,神色凝重:“王爷,王妃以银针强行逼出媚药,此法凶险,极耗心神,她的身子扛不住,这才晕厥的。”
谢淮安看着昏迷不醒的苏凝芷,心中五味杂陈。
他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无奈地叹息:“芷儿,你对自己还真狠!”
为了不和他行云雨之事,竟不惜以这种自残的方式来抵抗药效。
苏凝芷沉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夜幕降临,才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谢淮安那张俊美却略显疲惫的脸庞。
他一直守在她身边,未曾离开半步。
“王爷……”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
谢淮安见她醒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温热的大掌轻轻覆上她的额头:“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凝芷轻轻摇头,记忆回笼,祠堂里发生的一切如同梦魇般再次袭上心头。
何太妃阴鸷的眼神和尖刻的言语,如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
她差点就沦为何太妃讨好太子的工具,一想到这个,屈辱如同冰棱,刺得她遍体生寒。
“母亲她……”
“我把她送到普济寺了。”谢淮安安抚道,“放心,这段时间你无需再见到她。”
苏凝芷心头微微一松,如释重负。
不见面也好,至少不用再面对那些令人发指的算计。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想要将她送上别人床榻的婆母。
谢淮安拇指摩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