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苏凝芷知趣地退了出去,回到侧殿等候。
不多时,皇后便寻了过来,拉着苏凝芷的手,眼眶犹带泪痕,感激道:“多亏了你,本宫才能在有生之年等到娇娇回到本宫身边。娇娇在西凌吃了不少苦,若再迟一些,说不定就死在西凌了!”
苏凝芷对那位西凌国残暴的君王略有所闻,据说长公主嫁过去第二年便被打入冷宫,受尽折磨,若非皇帝最终以万两黄金和几座城池为代价,那西凌国君怕是连奄奄一息的长公主都不肯放回。
“娘娘言重了,臣妾为陛下治病是应该的。”
皇后握住她的手,神色意味深长:“靖王妃,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本宫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往后陛下的病,不必再如此上心了。”
苏凝芷有些意外:“娘娘……不想陛下好起来?”
皇后凄然一笑,笑容里带着无尽的寒意:“当初为了讨好西凌,他不顾本宫的苦苦哀求,把本宫唯一的女儿送到那个暴君的后宫。后来娇娇被打入冷宫,一遍遍托人传信,只求他能下旨召她回来,可他呢?他怕得罪西凌,更舍不得那些黄金和城池,故意对娇娇的哀求视而不见。这样自私冷血的君王死了,对本宫和娇娇而言,才是解脱!反正,将来无论哪个皇子登基为皇,本宫都是这大姜国的太后!”
她愈说神色愈发冰冷,更皇帝刚刚醒时那副激动万分的模样判若两人。
苏凝芷知道,皇后肯对她说这一番话,显然已经将她视作自己人。
她颔首:“臣妾明白。不瞒您说,其实陛下的病已是强弩之末,药石无灵。臣妾这些日子不过是借着针灸之术,勉强吊着他的一口气罢了,他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既如此,那就不用再耗费精力去救他了。”皇后拉住她的手,神色温和,“本宫知道,你留在宫中为陛下诊治,是为了替靖王求情。你放心,本宫早已求得圣旨,靖王不日便可无罪释放。”
“谢娘娘!”苏凝芷朝她行了个礼,有些欲言又止。
皇后察觉到她的神色有异,柔声道:“靖王妃有话不妨直说。”
“娘娘,其实陛下所中媚药并非绝症,真正让他病入膏肓的,是早已潜伏在他体内的慢性毒药。”
“哦?”皇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