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他却刨根问底,半点余地都不留!
怒火和委屈在她胸腔翻腾,却又不得不强压下去,脸上还要维持着平静的神色,简直憋屈至极!
她咬了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因为民女……丑陋无比,他们怕把民女留下来,晚上会做噩梦!”
谢淮安闻言,竟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嘲弄:“舒大夫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苏凝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就知道,跟这男人说话,得时刻提防着他挖坑。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王爷谬赞了,民女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接下来的几日,谢淮安似乎对苏凝芷的“身世”格外感兴趣,每日换药时总要变着法地打探她的过往。
苏凝芷被他问得烦不胜烦,却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生怕露出半点破绽。
一日,谢淮安突然问:“你既然医术如此高明,为何不去城里的大医馆坐诊,反而要窝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沟沟里?”
苏凝芷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这厮怕是开始怀疑了!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王爷有所不知,民女并非本地人。当年逃出狼山后,身无分文,一路流浪至此,被好心的谷长收留,这才在山谷里安顿下来。民女感念谷长的恩情,便留下来为他医治村民,权当报答。”
谢淮安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似笑非笑,“舒女医倒是知恩图报。”
苏凝芷谦虚地笑了笑,“医者父母心,本就应该救死扶伤。”
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谢淮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饶舌?
她记得从前他是相当清冷疏离的,惜字如金的。
这日,苏凝芷帮谢淮安换好药,刚走出房门,就被一个胖乎乎的小团子迎面撞了个满怀。
她下意识地护住腹部,小团子却“咚”的一声摔倒在地,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这小团子是谷长两岁半的孙子,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成日里横冲直撞,像只脱了缰的小马驹似的。
苏凝芷见状心疼不已,连忙俯身将小家伙扶起来,柔声哄道:“小娃娃别哭,婶婶不是故意的。”
谁知小团子看到苏凝芷那张刻意扮丑的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