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安跟妻子对视一眼,两个人眼睛里都划过暗喜。
不管儿子女儿,总之不能让余清梦独自一人得了父亲的宠爱。
余清灵面上端着僵硬的笑,心里已经快哭出来了,常年看戏的人现在被当成戏看了。
余清梦今日倒是真的高兴,祖父能留京两个月,那春闱的事情成不成功都没有什么所谓了。
她猜测老皇帝能答应的那么快,也是因为让祖父留在京城,正中他的下怀,他应该也会利用这两个月做些什么。
晚宴的时候高兴,余清梦陪着余崇喝了两杯酒,回房之后沐浴出来,恰好见开着的窗子外的月亮。
兴致来了,余清梦又喊争渡拿了一壶酒来。
一个人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吹着夜风,看着头顶的月亮,难得泛起几分愁绪来。
虽然另一个时空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她那时候既没亲人,又无朋友,始终孤独一人,但她还是有些想念另一个时空。
至少在那里,大多数女性并不是只有家人生子这一个选项,至少她也是可以拥有话语权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幕后,用一个又一个算计,一个又一个计谋,达成自己的心愿。
自由,只有等你失去它了,你才知道它有多重要,有时候甚至重要过你的生命。
后来余清梦喝的有些醉了,半趴在窗边,盯着月亮看,痴痴的,怀念的。
争渡悄声走过来,压低声音道:“姑娘,虽然已经是春日,但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奴婢扶您回床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