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今上是非不分,导致他青梅竹马的未来妻子沦为见不得人的外室,对他恩重如山的老师年迈被流放,受尽苦楚。
他想要报复今上并没有什么错,错的是他动了科举,湮灭的是无数像他一样的寒门学子,他遭受了不公,却也将不公带给了像他一样的人。
此次事件中,祝文贤必死无疑,他是想问一问,他愿不愿意看在妻儿老小的份上,供出此次事件中最该死的人。
余砚珩拿着书信匆匆下了大理寺监狱,找到了关押祝文贤的牢房。
由于此次事件祝文贤是头号嫌疑犯,因此大理寺将他单独关押,不许外人探视。
余砚珩过来的时候,他背对着牢门坐着,望着头顶墙上那扇非常小的窗户发呆,听见余砚珩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祝大人,有些话我想跟你谈谈。”
祝文贤终于有了反应,但也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就又抬起头继续看那扇窗户,明明此时外面已经黑了下来,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祝大人是不是觉得已经为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夫人,还有一双子女安排好了后路,死不死的已经无关紧要?”余砚珩清淡的声音在牢房外响起,轻飘飘的,却像是巨石砸在祝文贤的心间。
他猛地转过身来,眼神锐利的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道:“余少卿,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此次京城中的谣言全都是无稽之谈,余少卿这时候到这里来跟祝某说这些话,是想将罪名强行按在我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