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梦回神,眼神略有些复杂的看他:“你对我是不是有点过于大方了?”
她来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传信还都是靠最原始的方式,信鸽都是富贵人家才能用得起的,鹰传信绝对算是一个杀招。
能先一步得到消息,对于局势的掌握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不夸张的说,先一步掌握消息,对于对手来说是致命的。
可现在他就这么轻飘飘的要将训鹰的方式教给她了。
“我对你大方这不是应该的吗?我们本来就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我对你还有什么可保留的?”谢无倦看着她,语气坦然。
余清梦想说不对,即使是站在同一战线上,也该有所保留,除了家人,对所有人都要保持一丝警惕心。
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这些道理他肯定比她要明白,毕竟就连他的亲生父亲都能想害死他,他不该如此坦荡的说出‘我对你大方是应该的’。
这一刻,余清梦终于意识到他对她不太一样。
马车内渐渐升温,余清梦撇过头去不看他,谢无倦却一直没将目光挪开。
余清梦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很乱。
谢无倦不意外他这么说,她会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但他不愿意说谎,不愿意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对她的这份感情,他藏不住,也并不想藏。
接下来的一路,两个人都沉默着。
直到马车停下来,余清梦才一言不发的率先跳下了车。
谢无倦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跟着下了车。
余清梦下车后抬头看了一眼,是她上次来过的那个庄子,她再回头的时候,驾车的马夫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