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久明盯着桌上的菜良久:“砚珩,上次科举之事发生时,你也拿了一样的菜色过来。”
余砚珩愣了一下,装傻道:“是从揽云楼买的,上次是从揽华楼买的,听说这两家的掌柜是一家的,所以菜色相同吧。”
庞久明笑而不语,伸手拿过酒壶,给自己还有余砚珩倒上酒:“有些事情,我也有些想不通。”
六月,一个暴雨的夜晚。
施酒被一声惊雷吓醒,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知夏。”她喊了一声,却猛然被自己软糯的声音惊的回神。
她低下头惊疑不定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知夏匆匆走进来,先是点了灯,然后才撩开床帐,低声问:“小姐,是做噩梦了吗?”
施酒有些怔愣的盯着自己那一双纤细稚嫩的手,并不答话。
知夏半跪到床边,轻轻的将施酒搂进怀里,缓慢的拍着她的背:“不怕、不怕啊。”
施酒打了个激灵,眼神突的锐利,猛地一下子抓住了知夏的手臂,声音软糯又带着难言的复杂:“知夏,现在是多少年?”
知夏摸了摸施酒的额头,低声嘀咕:“这也不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虽然怀疑自家小姐是吓到说胡话了,但知夏还是老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小姐,现在是天楚二十六年。”
施酒使劲儿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知夏瞪大眼睛,赶紧给她揉:“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奴婢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小姐看看,白天逛花园摔了一跤,别是摔傻了。”
知夏说着就匆匆忙忙的想要走,却被施酒一把拉住。
“我没事,你下去吧。”施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知夏不放心,脸上全是焦急之色,施酒想到上辈子知夏陪着自己在清冷的宫殿熬到死,心柔软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点笑容:“我没事,就是刚做噩梦没醒过来神,下去吧。”
知夏又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是真的没什么事儿,才行礼退下。
知夏离开之后,施酒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嘴角慢慢扯出个笑容。
她重生了,她竟然重生了!
上辈子她死在后宫之中,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