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显的就是宫宴元后几乎再也没有出席过。
现在想来,是陛下不想元后见魏国公吧,也在营造一种元后身体渐差的假象。
庞久明长叹一口气:“陛下就讨厌魏郡公至此吗?”
余砚珩声音微沉:“自然。”
庞久明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余砚珩。
余砚珩语调轻飘飘的,语气却严肃:“庞大人,陛下本就是一个多疑之人,早些年他仰仗着魏郡公,自然不敢多想,但后来他渐渐掌握权利,魏郡公自然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庞大人比我读的史书更多,何不想想古往今来有多少帝王,会允许臣子的权利大过他?”
“不仅仅是魏郡公,我们护国公府也是一样。”
庞久明眼神震荡,总觉得余砚珩的话血淋淋的,如有实质。
良久,他才叹道:“是我愚昧了。”
“那你们护国公府……”他顿了顿,语气艰涩接着道:“准备站太子殿下吗?”
“是。”余砚珩看着他,话说的无比的坦诚,眼神也无比的坦诚。
庞久明又是长久的沉默。
余砚珩拿起酒壶,将酒壶中最后一点酒分别倒入两个人的杯中,他拿起自己的那杯,对着庞久明举了举:“庞大人要不要做我的同路人?”
庞久明看看他,又看看酒杯,看看他,又看向酒杯。
最终还是将酒杯拿起,碰了碰他的杯子,破有股破釜沉舟的味道:“不管你这是条贼船,还是光明大道,我都上定了。”
余砚珩低笑一声,道:“庞大人,乐观点,太子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储君,麻烦的只有陛下手中的那道圣旨而已,你只要拖两日,会有办法让陛下改变主意的。”
庞久明看他一眼,叹道:“我倒是可以拖两日,但还有那位新科状元沈序亭。”
余砚珩挑眉:“庞大人也知道另一道圣旨在沈序亭那儿?”
庞久明将酒一饮而尽,放松了点精神:“我猜的,陛下这段时日只召见了我和沈状元,大概率另一道圣旨就是给了他。”
“咱们这位陛下说傻也谈不上,说聪明更谈不上,只是多疑,不会只将圣旨放在我一个人这儿,遗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