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郑鹫依旧操着淡定的声音道:“你睡你的,我去院子里透透风。”
郑鹫说完就站了起来,浑身本就叫嚣着痛苦的血肉因为拉扯更疼了,他眼前一阵阵的白光闪过,却依旧坚持到了出门将门合上。
他终于坚持不住般,扶着墙慢慢坐在地上。
冷风吹过被冷汗打湿的里衣,他却毫无冷意,因为他已经痛苦到忽视到外界的冷暖。
邪魔系统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错了吗?”
本应该松口服软的他却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有本事你电死我?你明明就要弄死我,却还一直把我留到现在,是不想弄死我还是不能弄死我?你除了让我遭受这些痛苦,你还能让我如何?”
邪魔系统闻言,明白这郑鹫如今已经软硬不吃了。
“好啊,好啊,你不听是吧?”
邪魔系统声音气得颤抖:“那我就让你看看,你不听我话的后果。”
郑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明丰三年]
皇宫内,郑鹫穿着绣着金凤凰的凤袍从塌上缓缓睁眼,耳边响起来福的声音。
“皇夫娘娘,陛下今日歇在了德才人那了,让我这边通知你一声不用等了。”
郑鹫闻言,心中酸涩又痛苦,眼里多了几分绝望:“本夫知晓了。”
来福看到郑鹫那张绝色又带着几分凄凉的神情不忍道:“皇夫莫要过于伤心,女人就是这样,喜新厌旧。重要的不是陛下今日宿在哪里,重要的陛下的皇夫是皇夫娘娘你的。”
郑鹫闻言,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语气有些疲倦道:“不必安慰本夫,本夫知道陛下那个性子。今日叫德侧夫心肝,明日就能叫德才人蜜饯,我不就是这么被她哄着让了权,给了位吗?可如今,我除了守着我那冰冷的床榻与我这空有其名的皇夫之位,我还剩什么呢?麒儿怨我夺走他的太子之位不肯与我亲近,御极皇太女又怨我差点害死她,小险一心只有陛下与御极皇太女。在这深宫,我就是一株渐渐枯萎的花,永远得不到滋润的那朵荒凉的花。”
曾经权倾天下的皇帝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深宫怨夫。若不是现在的陛下不愿再受生育之苦,他的生活怕是会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