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高高隆起的腹部之中寄生着一个济取她生命的孩子:“你觉得,我平日有这个精力去设计你吗?你真的好看我了。我每日孕吐水肿得恨不得宰了你,你觉得,我要是真的想弄你还需要绕那么远的吗?我其实可以直接宰了你。”
郑鹫:“……”
他看着眼前毫不避讳对自己厌恶的步眠,再看向流淌着自己血脉地孩子,虽然它现在还在步眠的肚子里,甚至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是他已经感受到父亲一词的重量。
那是责任与爱,守护与配班的称呼。
可惜,郑鹫没有怎么感受到父爱,他见过父爱,父爱是让太子即使差点弄死自己也不顾一切地保下太子,父爱是让他以为自己真的得到爱时才发现他不过是太子脚下的垫脚石。
父爱是什么?是选择,是权衡利弊,是舍弃,是利用。
郑鹫不懂爱,但他此刻看着她隆起的腹部,他想他应该会爱这个孩子,这个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的真正孩子,只属于自己的孩子。
但是他再次响起了自己的梦。
梦中,那是一个小皇子,叫小险。
他们说,如果不是他,她怎么可能在生三皇子亏损了身子终生不能怀孕。
是他害得步眠差点丢了一条命。
即使她被迫了自己,即使她想杀了自己,他都不应该在一个孕妇生产时毫不犹豫的对她动手。
她为他孕育了三个孩子,他却毫不犹豫的想扼杀他们的生命。
郑鹫看着面前的步眠,一时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