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婧了然点头。
倒是卓翼宸看着堆积成山的尸骨，转头对文潇他们道：“这里都有这么多尸骸，里面说不定更危险，不如——”
顾子衿一巴掌就拍上他的头，“都已经到这儿了，分开才是最危险的，一起往前吧。”
文潇也知道卓翼宸的未竟之语，赶忙支持顾子衿，道：“子衿说的对，我们都在这了，也不怕前路艰难，分开才容易被逐个击破。”
卓翼宸抿唇，摸了摸头，没再说话。
脚下的路渐渐有了薄冰，面前也氤氲了雾气。
“小心。”卓翼宸扶住顾子衿小心翼翼往前。
赵远舟也扶着文潇。
裴思婧拄着猎影弓警惕往前。
这时，迷雾中传来了一个空灵幽远的声音。
“何人来此？”
卓翼宸抬头扫视，反问道：“何人问话？”
赵远舟一惊，扯了扯他的衣袖。
卓翼宸挥开他，“别动手动脚。”
“……”赵远舟看着那两人死死握紧的手，翻了个大白眼。
那声音再次响起，并无愠怒之感。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你……你的眼睛长得和他可真像。冰夷后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