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也困,就跟玩疯了之后会睡得很香一样,眼睛一闭一睁就是天亮。
她从张起灵的兜帽中探出头来,他们已经离了营地,正在一个临时休息点处挖坑,好像是找到下地的入口了。
感觉到后背的动静,张起灵伸手向后,就有冰凉的爪子抓住他的手指,另一只手顺手就戴上了兜帽。
“我们还要下去?”清音歪着脑袋看正在干活的人。
“嗯。”张起灵摸摸她的羽毛。
一只干燥灼热的手也伸了过来挠她脑袋。
黑眼镜吹着口哨,跟逗鸟似的,然后就挨叨,但他也不在意,收回手揉了揉,然后趁着清音不注意又揉了一把,“诶嘿。”
清音怒从心起,飞起来追着他叨!
一人一鸟围着营地转了几圈,还是张起灵揪住了黑眼镜让清音叨了几口才停止。
“哑巴,你变了!”黑眼镜痛心疾首地发出谴责,配着额头上的大包,显得有些滑稽。
伴随着嘲讽的鸟鸣,张起灵留给黑眼镜的是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另一边,拖把他们已经挖出了一个洞。
吴三省看过后认为这是西王母宫的排水渠,试探过下方后,众人像下饺子一般一个接一个下了水。
刚到小腿肚的水深,枯枝泥土搅合在一起,或许还有其他肉眼不可见的东西堆积,让水质十分浑浊,还散发着腐败的味道。
“小心点,谁知道水里有什么东西。”吴三省提醒道。
拖把等人纷纷应是。
清音看着张起灵下意识伸出两根手指抚过墙壁,立马跳到他脖颈处,“没洗手不要碰我啊!”
张起灵手一顿,侧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算是回应。
地下水道并不难走,甚至还有微弱的光亮能让众人勉强看清周围,但危险总是在掉以轻心之时。
当一个人悄无声息倒下的时候,若不是噗通的落水声,谁都没发现。
“谁!”
“老大,是阿五!”
有人指了一个地方,那里的水面只剩下圈圈涟漪,又因为大家都停了下来,很快也恢复了平静。
离得近的人伸手下去摸,摸到什么直接就往上拽,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