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是一国天子,也做不到将天下尽握自己掌中。
而难以摧毁的北部势力,也如心头一根利刺,痛至骨髓,却无能为力。
这些年北部势力越来越强,脱离朝廷掌控就是迟早的事。
削藩,是啊,身为天子,元帝何尝不想削藩。
可削藩二字说起来容易,实施起来却难如登天。
而削藩这件事,也碰到了白北麟的痛点。
当年要不是父亲数次主张削藩,也未必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那可是父亲穷其一生都未能达成了一桩心愿。
察觉到御书房的气氛降至冰点,姜岁欢游说元帝:“陛下,我大晋的朝局,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元帝陷入一阵沉思。
许久后说了一句:“容朕想想。”
挥了挥手,又说:“你二人先退下吧。”
姜岁欢和白北麟离开没多久,御书房旁边的耳房处走出来一个人。
正是姜政言。
元帝看了他一眼,“都听到了?”
姜政言朝书房门口的方向望过去,那两人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
点了点头,姜政言说:“都听到了。”
元帝笑问:“有何感想?”
姜政言在女儿刚刚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到底是小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
元帝调侃:“你宝贝女儿,可是要朕封她一个三军统帅呢。”
姜政言微沉了脸色,“童言童语,陛下莫非还当真了?”
元帝揉着下巴说:“当不当真另当别论,这份胆识倒是叫朕刮目相看。”
“自朕登基直到现在,有几人敢在朕的面前夸下海口,要杀去南楚抠人家国君冠上的玉石?”
“又有几人敢眼都不眨的在朕面前提削藩二字?哦,也并非没有,广平侯白玄冥。”
“当真是虎父无犬女,亏你还是岁欢的生父,得知女儿进宫见驾,竟是连面都不敢露。”
“怎么样,躲在耳房的滋味好受吗?”
姜政言一点也不想理会元帝的讥讽。
之所以躲起来,也是不想让岁欢见了他觉得尴尬。
白四来京城的消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