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线到达泄洪渠道底面线,将会溢出,顺着渠道排入清河。
尽管清泉水库的风险不大,李远方还是询问了历年暴雨对水库的影响,叮嘱镇村干部要加强巡查。
最后检查重点是清河,他从源头开始,检查沿岸堤坝,发现几处低洼之处,立即让村干部组织村民加固,防止洪水冲垮堤坝,淹没田地,或者冲入村庄。
当他来到湾头村时,顿时火冒三丈,挖沙船仍然在挖沙。
洪水暴发后,挖沙船将会被洪水冲击,顺流而下,方向失控,随时可能撞毁两岸堤坝。
“为什么不责令搬走挖沙船?”李远方责问道。
“每到汛期,我们都下发通知,他们只是在下雨时把船靠到岸边。”刘壮举解释道。
“我们过去看看!”
李远方说罢,大踏步走上前,刘壮举、柳宏宇紧随身后。
他来到左侧岸边砖瓦房前,看到里面有四人在打麻将,便问道:“谁是负责人?”
“你们有什么事?”一个光头汉子问道。
“我是镇长李远方,你们立即把挖沙船搬到岸上。倘若被洪水冲走,将危及两岸堤坝安全。”李远方严肃地说道。
“现在还没有下雨呢,等下雨再搬船也不迟。”光头汉子自顾自地打麻将。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李远方冷冷地说道,转身离开房间。
光头汉子没有站起来相送,待这圈麻将打完后,打了电话:
“老大,清河镇来了一个镇长,让咱们把挖沙船拖到岸上。”
“哼!我们从来就没这样操作过,小镇长来了就想改规矩,甭理他!”
光头汉子听到电话传来“嘟嘟”声音后,双手搓洗着麻将,抬头看了看窗外。
只见李远方站在河边,手指河湾对面的陡峭岸堤,对身旁两人说着什么。
“当洪水流量足够大,就会冲垮那道河堤,湾头村就有淹没的危险。
既然挖沙危及堤防安全,为什么没有禁止?”
刘壮举解释道:“镇长,挖沙老板是县里痞子头曹韶军,办理了采沙许可证,并且河道采沙执法权在县水利局,我们多次反映,并且以正式文件报告,他们都没有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