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家几百上千贯的赌约,你这老家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赖掉?
李二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戴爱卿此言差矣,君无戏言,朕金口玉言,岂能食言而肥?再说了,当初可是你自己非要跟朕打赌的,怎么,现在想反悔了,想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戴胄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老狐狸这是要给自己下套啊!
“陛下,老臣绝无此意,只是这赌约,实在是……”戴胄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偷瞄了一眼龙椅上的李二,只见李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猫捉老鼠一般,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李二也不着急,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
“只是这赌约,实在是数额巨大,老臣实在是损失太大了,还请陛下开恩,饶恕老臣这一次吧!”戴胄说着,竟然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来,那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李二看着这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在这装可怜,心里一阵好笑,他一脸揶揄地说道:“戴爱卿此言差矣,朕可是给你每亩地留三百斤的收成的,往日你种小麦,粟米,每亩收成只有一百斤,如今多了两百斤,请问你哪里有损失了?”
这下,可把戴胄噎住了,他又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有一个家伙直接怼了戴胄一家伙:“一天天的自吹读圣贤书的,这圣贤的话都学到狗肚子里去啦!人无信不立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陛下放心,臣愿赌服输,不管是玉米还是红薯,每亩地臣只留三百斤,其余的,臣都给你拉过来!“
李二大是感动,闻声望去,正是那河间郡王李孝恭。
瞧瞧,还是自家兄弟给力。
李二欣慰道:“戴爱卿,瞧瞧,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还是河间郡王体谅朕啊!“
戴胄气得心里直骂李孝恭,这个狗贼,去了趟林邑,家里面金银财宝都堆到屋顶了,当然不在乎地里的那丁点产出,可是他戴胄不行啊!
心里骂,嘴上还得认错:“是,是,老臣愚钝,老臣愚钝!”
讪讪地退了回去。
李二看群臣脸色都很难看,又说道:“诸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