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蛊娘的嘴唇很薄,唇形很漂亮,但不知道为什么是黑色的,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旁人看到了心里就瘆得慌。
“蛮王,我们来客人了。”
所有人都直起了身子,齐声问道,“谁?”
“不知道。”毒蛊娘笑道,“我没见过的一个少年郎,从中原来,很瘦,带刀。”
这说的就不是张灿,蛮王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次出兵,有两个原因。首先,军师沐黎动用了古老的巫术,以折损三年阳寿为代价,开天眼预见了张灿一直游离于遥远的南冥天池,未曾返回。其次,他收到了罗飞的邀请,罗飞占据草原、陇右,牵制夏唐北境精锐部队;他可以趁机北上,迅速占据岭南和黔中,向东威胁江南道,向西威胁剑南道;河北道刘骏升寻求自保,必然占据河南道和河东道。如此一来,宋煜宸、战狂澜、罗飞、刘骏升四分天下,彼此牵制。双拳难敌四手,任由夏唐有多强大,也扛不住三线作战。这样的局面会维持很久,直到其中的一人崛起或陨落。
看到了张灿对自己再无威胁、看到了改换新天地的重大利好,蛮王便再次举兵,响应北方的罗飞,除了占据一些州县,也至少能保证夏唐陷入南北两线作战的不利局面。
“他在哪里?”撼山岳的兴奋地站了起来,提起了脚边的两把开山斧,“我要剁了他熬汤喝。”
“在对面的山坡上。”毒蛊娘笑道,“像你这样提着斧子直奔而去,只怕吓跑了这位少年郎。”
“希望只是个斥侯,”军师沐黎道,“要是和张灿扯上关系,这事又不好办了。”
“为什么?”蛮王不解地问道,“天眼不是说张灿在无人涉足的南冥天池吗?”
“天眼靠轮回之力预见未来,而轮回又受因果牵扯。牵动因果,轮回就会发生改变。要是这个少年出自张灿门下,扯上了这层因果,事情的走向就没有那么清晰了。”沐黎苦笑道,“希望不是上次碰见的李季安。他是个符师,体内却有食铁兽都害怕的远古气息,手上的佛珠也隐隐透出无尽的镇压之威,保不齐是道、佛、妖三家的共传弟子,那就很麻烦。”
“妖?”毒蛊娘眼睛一亮。
“想多活两年的话,我劝你少打他的主意。”沐黎道,“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