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不安,于是说,“天黑前会找一户人家借宿。”
李末伏苦兮兮的耷拉下眉毛,“这荒郊野岭的,找到好人家可难了。”
陆铭云叹气,安慰似的拿了个鸡蛋给李末伏,“放心吧,一会看有什么缺的买一点,路上风餐露宿很正常。”
李末伏边吃边想,得再买两捆棉被,烧水的锅有了,可以买一个汤婆子晚上睡着的时候暖被窝。
雪很快停了,准备好了事物后,李末伏又坐上了那辆摇摇晃晃的马车。就连马从暖房被拉出来都是不情愿的,更何况李末伏这个好吃懒做的享福之人。
李末伏掀开窗缝,看着外面那白雪皑皑的风景心里苦,去年的这个时候刚来就在吹冷风,今年的这个时候还在吹冷风。
披着蓑衣带着斗笠的陆铭云坐在垫子上驱车,雪天马不能跑太快,但多多少少能走些路。
因为对那伙黑衣人的不确定,陆铭云甚至不敢再组一个车队。不然凭他的身份,他完全可以拿着敕牒和告身求助这个县的县令。